Izen(依嬋)

頭像是涵茉子老師的禮物!冷坑系寫作障礙症,坑在APH普羅馬和HxH傑奇,近期沉迷BSD,喜歡織太社亂和beast芥敦。

【APH】Wind(4)【啾花】

校園AU
為什麼我這麼愛把角色送進醫院(被打)
小小姐=索菲亞(借用曾經看過的私設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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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嗨基爾,今天感覺如何?」索菲亞穿著白大掛,單手抱著檢查報告,大步流星地走進病房,烏黑的長髮束成低馬尾,利索地披在肩上。

「呦,早安,索菲亞阿姨。今天本大爺依然生龍活虎。」基爾伯特笑著回應,如果不是裹著石膏的腳被高高懸吊在床尾,大概所有人都會相信他說的話吧。

索菲亞看著他,輕輕嘆了口氣,看這小子的性子,簡直和他老子一模一樣—都那麼愛逞強。

昨天肇事駕駛來道歉,說明是當天道路逆光才導致他沒看清楚,幸而他速度不快,才沒造成更嚴重的傷害。對方家境不是很寬裕,說到底也不完全是他的錯,態度又相當誠懇,貝什米特父子也不能得理不饒人。

索菲亞知道,這種無處可發的火才是最煎熬人的。

「行了行了,別動來動去,骨頭要是歪了我可不幫你接回去。」索菲亞威嚇性地瞪了一眼便拉了把椅子坐下。「今天我是來談出院的事情的,當然,我已經和你爸討論過了。」

基爾伯特聽到這裡,終於收起了頑劣的笑容,眯起眼睛看著對方。

「你的骨頭要長回去不是問題,但你的韌帶受到撕扯,需要長期復健,你爸說他接下來的工作會被調回鄉下老家那邊,那邊地方大,正適合你復健,如果你願意,出院後就跟他走。」索菲亞一口氣將事情梳理完畢,她知道基爾伯特是個伶俐的孩子,肯定能自己判斷出最好的決定。

雲朵飄過天空,眷戀地包裹著陽光,但也只停留了這麼一下,又再度啟程前往遠方。

過了半晌,基爾伯特點了點頭。「…我知道了,出院後我就和老爹走。」

「只是這件事,先別讓伊莎知道。」

「好,我答應你。」索菲亞微微一笑,她也年輕過,自然是知道年輕人擁有自己的堅持和想法。「那我就先去忙了,等等還有一位客人會來找你,可別太驚訝喔。」

基爾伯特還沒領悟這句話的意思,就聽到一個熟悉又欠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
「你這個大笨蛋先生,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。」

「…羅德里赫!」基爾伯特瞪大眼,說不上是驚訝還是厭煩,總之,多年不見的朋友突然歸來,多半還是欣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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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少爺你怎麼突然回來啦?」基爾伯特吃著對方從外國帶回來的點心,碎屑掉滿床單。

「又沒人和你搶,吃相怎麼這麼難看。」羅德里赫嫌惡地收拾殘局。「伊莎和我說了你的事,剛好學校放假就回來看看你們。」

他們三人都是鄰居,年紀又相仿,自然是打小就玩在一起。不過升上高中那年,羅德里赫就透過一個保送的機會到奧地利的音樂學院修習小提琴,之後除了聖誕節,幾乎不會回家,要不是發生這麼大的事,他也不會風塵僕僕地飛奔回來。

「你居然和男人婆有聯繫?」基爾伯特覺得聞到了危機的味道。

「想太多了大笨蛋先生。」

羅德里赫無奈地推了推眼鏡,從小他就是三個人中最早熟的,早早發現了興趣,早早規劃好未來,早早看清青春期少年少女那點小心思。其實他也不是不曾對伊莉莎白有過遐想,尤其是每當他和基爾伯特吵架時,她都會抄起平底鍋痛扁對方一頓,但隱藏在鏡片後那雙凌厲的眼睛,還是看得出愛與愛慕的差異。

無視基爾伯特豎起的警告,羅德里赫問出此行最重要的目的。「你不打算告訴伊莉莎白,但你需要我的幫忙吧?」

基爾伯特愣了一下,隨即心領神會地點點頭。

無需言語,無須解釋,前人將之命名為「默契」。

「第一,我不在時,幫我照顧伊莎。第二,我走時,幫我帶句話給她。」基爾伯特真誠地看著對方。

「拜託你了,小少爺。」

羅德里赫微微嘆了口氣,可以為最愛的女孩折腰,卻不能在她面前露出一點脆弱,真的是很愛逞強。

「好吧,你想我替你帶什麼話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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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當天早上,索菲亞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基爾伯特到門口,老貝什米特已經把車子開過來了。基爾伯特望著有點燙手的陽光,閉上眼,問了身後的索菲亞一個問題。

「索菲亞阿姨,妳老實告訴我,我的腳會好嗎?」

「會的,會好的。」

「我說的好,是像以前跑田徑隊那樣,那樣…」話語梗在喉嚨,彷彿說出口就會被判死刑定讞。

「…。」作為醫生,索菲亞無法說出有違道德的謊言。「你的情況,我很少看過能繼續奔跑的例子。」

索菲亞走到基爾伯特面前,蹲下身子,抹去基爾伯特強忍住卻徒勞無功的淚水。

「但這僅僅侷限在我所看過的例子,作為醫生,我需要根據事實說話,但如果你成為奇蹟,我就可以給予下一位病人希望,如果奇蹟不斷發生,未來我的病人就會知道,這不只是奇蹟,而是事實。」

索菲亞看著他,他也回望著,沉默在發酵,成為心中的一點漣漪。

「…基爾,你願意為了事實的奇蹟努力嗎?」

基爾伯特緊緊握住索菲亞的手,顫抖逐漸停止,他抬起頭。「索菲亞阿姨,和我一起祈禱吧。」

主啊,請您給我看看奇蹟,請您給索菲亞看看奇蹟,請您給伊莉莎白看看奇蹟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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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終究沒被鎖在安東尼奧的口中,伊莉莎白狂奔出教室,風在耳邊喧囂,混雜著同儕和師長的驚呼,但她什麼都不想管了,她只想快一點,再快一點,再快一點!

直到一個頎長的身影擋住她的去路,才制止了焦灼的心臟失去控制。

「羅德!你怎麼會在這裡!」伊莉莎白驚訝地大喊著,卻也沒忘記自己的目標。「回頭再和你說,我先走了!」

「等等伊莎!」抓住對方的手,羅德里赫沉聲喝止。「妳別去了,基爾已經走了,我來就是為了幫他帶句話。」

伊莉莎白停下腳步。

「基爾伯特說,妳給他一年時間,如果他一年後沒有飛奔回來找妳,妳就忘了他吧。」

忘了他吧,多麼冠冕堂皇的要求,伊莉莎白再也無法忍住淚水,她跪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,在基爾伯特面前,她總是強顏歡笑,現在他不在了,沒人能管她哭,也沒人能像他一樣安撫她。

她知道他知道她在愧疚,他也知道她知道他在痛恨自己的無用,於是他把希望留給她,把絕望留給自己。

但愛是一把雙面刃,被留下的人總是痛苦的。

羅德里赫輕拍著伊莉莎白的背,他不是不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,但這是他唯一能為基爾伯特保留的尊嚴。

伊莉莎白漸漸停止了哭泣,她看著羅德里赫,堅定地說著。

「既然如此,我相信他,但你告訴他,一年以後,如果他沒回來,我就算是把世界掀了也會把他揪出來!」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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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菲亞醫生說的話,來自於本人非常尊敬的一位醫生老師的真人真事,醫生需要衡量給予病人的事實與希望,此時說話的技巧就非常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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